南京大学马克思主义社会理论研究中心
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重点研究基地

拉康讨论班:弗洛伊德的技术性著作

拉康讨论班:弗洛伊德的技术性著作

拉康

译者的话

1.以下讲的是拉康在讲授法国精神分析协会训练课程中一年期间参加讨论班的完整译稿。来自于讨论班原稿的法国文本,是由米勒在同拉康请教后所筹划的。文本中的某些小错误在翻译时被改正并且也被包含在后来的法国文本中。为了使翻译的问题更清晰并提供有限的文献信息,所有的注都由(编辑了索引的)约翰·弗劳斯特提供。

2.我们的目的在于准确的翻译。然而,这包括找到合适的英语口语来对应既口语化又复杂的原文——一个拉康的法语口语翻译。翻译的目标在于既通俗又具有文学性,尽可能忠诚地对应于原文。

3.因为我们需要注意许多精神分析概念的德语背景,在许多篇章里这三种语言不得不被全部考虑。关于弗洛伊德著作的翻译,在法语精神分析圈子里有很多争论,这个争论很大程度上由直到二十世纪六十年代早期才被冠以“弗洛伊德文本的讨论”的拉康的这些讨论班所激起。近几年由James Strachey编译的令人仰慕的弗洛伊德英文标准版在说英语的国家也成为了讨论和批评的对象。预先考虑到下一个弗洛伊德译者的决定,我们决定不考虑Strachey的译本而跟随弗洛伊德的法语译本:与德语“besetzenbesetztBesetzung”相对应的在法语译本中的“investirinvestiinvestissement”,我们译为“investinvestedinvestment”来代替“cathectcathectedcathexis”。相对应于德语的“Trieb”的法语“pulsion”,我们译为“drive”,对应于德语的“Instinkt”的法语“instinct”,我们译为“”instinct;这个决定几乎没有争议。这两个决定与Schneiderman的做法相一致。其他的决定在注释中被指出。

4.我们对以前的拉康译者,特别是Anthony Wilden,Alan Sheridan,Stuart Schnerderman Jacqueline Rose给予了相当多的注意,希望在拉康的英文版中达到某些一致。这个讨论班和同时出版的讨论班二,有两个译者翻译以至可能在术语和风格上出现不一致。为了尽力追随我们的前辈,我们得出一个结论:用几个英语术语翻译一个法语术语经常是更精确的。拉康的“技巧性”的术语终其一生来看总是暂时的并具有变动性,这个事实导致了这种翻译的必要性。然而,以下术语的翻译是那么重要以至于把他们及连同我们与其他拉康译者翻译某些不同一起指出来是有用的。

  法语术语 以前的翻译 本文的翻译


parole Word(Wilden) speech

signification signification(Sheridan) signification or

meaning(Schneiderman) significance

sens sense(Schneiderman) meaning

meaning(Sheridan)

signifier to mean or to signify

travail labour or work

5 原版中不是法语的单词用斜体印刷。我们也跟随着这种做法,并在注中标明原版的单词是以英文的形式出现的。这个规则中的一个例外是术语:egomoi.这两个术语在本文中都译成“ego”;当它以斜体出现时,它是法语的“ego”,当它以罗马体出现时,它在原版中是“moi”.

JOHN FORRESTER

SYLVANA TOMASELLI

  剑桥大学,
1986年六月

  缩写


E 拉康著作集

Sem 拉康讨论班

SE 弗洛伊德英文标准本

GW 弗洛伊德德文全集

Stud

Origins 精神分析的起源

Robert

(讨论班中参加者的打断有时被米勒省略;这些省略以加点的线标示出来)

  讨论班序幕


  大师用一些东西
----个讽刺的言论,一个启动器打破了沉默。

  依据禅术,这就是一个佛教徒式的主持如何开始他对意义的研究。它让学生自己找出他们问题的答案。这个主持不教现成的知识;当学生快要发现答案时,他才给出答案。


  这种教学是对体系的拒绝。它揭露了一个动态的想法
----既然它必定拥有教理的方面,因而仍然易受系统的影响。弗洛伊德的思想具有最永久的开放性,可以修改。把它看成是一个过时用语的集子是错误的。他的每一个思想都具有自己的活力。明确地说就是被称为辩证法的东西。

  在一个特定的时刻,这些思想对弗洛伊德来说是必不可少的,因为他们为他以前用其他术语陈述的问题提供了答案。因此一个人只有通过把他们放置在特定的语境中才能获得他们的价值。


  但是这不足够整理历史(思想的历史)并说弗洛伊德生活在一个科学主义的时代。更确切地说,在《梦的解析》中,一个不同元素,一个具体心理学的厚度的东西被重新引入,即意义。


  从科学的观点看,弗洛伊德在这点上转向了古代的考虑
----释梦。他后来转向了因果论的解释。但是当一个人释梦时,他总是陷入了意义之中。有争议的是主体的主观性,在他的愿望中,在他与他的环境,与他者,与生活本身的关系中。

  这儿,我们的任务是重新引进意义的必定在自身水平上被重新整合的登录。


Brucke,Ludwig,Helmholtz,Du Bois-Reymond达成了一致的看法----所有的东西都可以还原为物理的力,它们的吸引与排斥。一旦一个人把它们当作前提,就没有理由再离开。如果弗洛伊德确实离开了它们,是因为他接受了其他的前提。

  他敢于重视发生在他身上的事,他童年的矛盾,他的神经症问题,他的梦。这就是为什么弗洛伊德对我们而言像其他人一样,是一个被偶然事件--死、女人、父亲,所包围的男人。


  这代表了对起源的回归,并且几乎不能被叫做科学。在毫不犹豫地知道怎样连结一只鸟,怎么分开它的专家厨师的艺术中适用的东西在精神分析也是适用的。我们知道每一个结构都有适合的概念化方法。但是既然这样导致了复杂化,一个宁愿坚持一个世界演绎的一元论概念。这就是一个人怎么样走向了错误。


  一个人不得不认识到我们对于概念的解剖不是用的小刀。概念在现实中有特殊的规则。他们不是出自人类的经验
----如果是的话,他们会更好形成。第一个命名来自词语本身,他们是记述事物的工具。所以在与语言的纠缠中,很长一段时间内所有的科学处在黑暗中。

  起初有一个已经形成的语言,我们使用它因为我们希望有一个简单的工具。废弃不断地出现
----例如从燃素到氧气。同时作为他的燃素,Lavoisier(拉瓦西)引进了正确的概念,氧气。困难的根源在于你仅仅只能通过使用日常语言来引进正确的或别的符号,既然你不得不解释你对他们将要做的事。然而,你处在一个特定的人类交换的水平上,在这种场合下处在一个治疗者的水平上。弗洛伊德也这样,不顾自己的否定。但是,正如Jones所说明的那样,恰恰从一开始他就强制自己接受不要涉猎他的本性使他倾向的推测中的原则。他让自己屈从事实的原则,实验的原则。他使自己远离了错误的语言。

  现在让我们转回到主体的概念上。当一个人带进主体时,他就带进了他自己。那个对你说话的人是一个像其他人一样的人
----他使用了错误的语言。那时,自身是有争议的。

  然而,弗洛伊德从开始就知道如果他进行自我分析他只能在神经症的分析中取得进展。


  今天对反向移情的日益增长的重视意味着认识到一个事实,在分析中患者不是单独的。有两个我们
----并且不只两个。

  从现象学的角度来看,分析的情势是一个结构,也就是说仅仅因为这个结构某些现象才是孤立的,分离的。是另一个结构,主体的结构,给了人类这样的观念他们对于自己是了解的。


  因此是神经症能帮助一个人成为很好的分析家,并且一开始它帮助了弗洛伊德。像
Jordain文章中说的那样,我们明白,胡说,我们误解。但结构的线索仍在那儿找到。荣格,让他自己高兴的是在梦和宗教中发现了对人类种族适宜的原型。这也是一个结构----但却不同于精神分析的结构。

  弗洛伊德引进了适宜这个结构的决定论。因此模糊在他的整个著作中会被发现。例如,梦是欲望还是欲望的认可?或者,自我一方面是一个空鸡蛋,在它的外表通过与外部世界的感知而相区别,但是每次我们遇到它时,他也是说无或我,说一个人,说别人,以不同的登录表达自己的那个东西。


  我们将使用谈话艺术的技巧。像一个好的厨师,知道我们会遇到什么连结什么抵抗。


  超我是一个来自意义的规则,然而却只能通过语言维持自己。如果我说你向右转,这是允许别人把他的语言带入我的语言列当中。我考虑当我对他说话时,什么进入了他的头脑。这种发现一致的努力构成了对语言的特定的交流。这个你


  那么基本以至于在意识之前就出现了。例如,有目的的检查机制也是在意识之前进入行动,起着警戒的作用。你不是一个信号,而是对别人的参考
----它是规则和爱。

  同样,自我理想只是一个由自我为了扩展主体的满意而形成的一个防御体系。但是在这个术语的病理学意义上,它也起压抑的大部分功能。


  它我不能降低为一个纯粹的客观的假定,一个主体的驱力。分析家从来不会具体指进攻或性欲的假定的量。分析的终点,对存在认可的辩证的终极,是
----你是这样的。在现实中这个理想永远不能达到。

  分析的理想不是完全的自我的神话,不是激情的缺失。它的理想是使主体能够承受分析的对话,不太早也不太迟。精神分析训练的目的也是这样的。


  一个决定规则对人类存在的引入,对意义领域的引入,被我们称为理性。弗洛伊德的发现是隐性的理性的再发现。


19531118

  第一部分


  弗洛伊德技术论


  讨论班


  分析中的困惑


  生活史不是过去


  自我的理论


  我很愿意在新年开始,告诉你们“好事已经过去了”来表达我对你们新年的最好祝福。


  上学期你们不能作别的事只是听我讲。这个学期我宣布从现在开始,我确信,我希望我也会听你们讲一些。


  讨论班的规定和传统实际上是参加者要比单纯个人的努力带来更多
------来自有效的交流的贡献。这仅仅来自于那些以最直接的方式投入工作的人那里,来自于文本的讲座为他们呈现了丰富的意义的人那里,来自于在我们的实践中具有多种能力的人那里。所有的这些并不能排除你们从我这里获得给你们的答案。

  要是所有的人根据他或她的资源,他或她的最大限度,给新阶段的讨论班以贡献,这将是特别感激的。当我拜访(约请)你们中的一个人或其他人并把我们共同任务中的一个特别的部分分配给他或她时,你尽可能地不要拉着长脸说很巧这周你负担很重。


  这里我正在对我们代表的精神分析团体成员谈话。我希望你们认识到如果形成了一个那样的自主团体,对我们中的每个人来说为将来
------我们做的和余生不得不做的事情的意义带来更多是一项任务。如果你不质疑你所做的事情,我不明白你为什么在这儿。那些不了解这项任务意义的人为什么与我们保持联系而不与某种政府机构或其它的相联系?

  (一)


  当我们打算解决通常叫做“弗洛伊德技术论”的东西时,这些考虑与我思维的方式特别贴切。


  “技术论”是某种传统固着其上的术语。弗洛伊德在世时,一个小的八开卷本以“精神分析的技术与元心理学”为标题被印刷,它收集了许多从
1904年到1919年之间在标题、介绍、内容方面标明它们处理的是精神分析的方法的弗洛伊德的文章。

  这样排版的动机和理由是有一个给喜欢从事精神分析的不熟练的开业者以告戒的良好基础,以致于他对于方法的实践和它的本质可以避免某些迷惑。


  在这些文章中有一些对于理解这些年实践的发展所觉察到的进步极其重要的段落。一个人所看到的逐渐呈现出(一个事实)存在对分析理论动作模式来说基本的概念,抵抗的概念、移情的功能、移情中运作和打断的模式,甚至在一个特定的点上,转换性神经症的重要角色。无需进一步强调这个小作品集拥有的特殊兴趣。


  确信一点的是,把他们集合在一起的方式并不令人完全满意,并且术语“技术论”可能不能给它这种统一。他们不止是一个统一(结合)。这整个证实了弗洛伊德思想发展中的一个阶段,我们将从这个角度开始研究。


  这儿有过渡的一步。它在某个不总是有一致处理词语方法但是却很幸运有一个漂亮发现的分析家那里称为弗洛伊德“重要经验”的原初发展之后发生的。它使结构化理论的精细化提早发生。


结构化理论是弗洛伊德在《自我和它我》(
1923b)中介绍的自我、他我和超我理论的速写语。

  这个过渡步骤的开始应是在1904年到1909年之间。


  精神分析方法的文章在1904年出现;有些人说这是精神分析词汇第一次出现的地方―-既然弗洛伊德以前就很好地使用过它,所以这不正确,只是在那里以一种正式的方式在文章的标题中被使用。1909年――由弗洛伊德的皇子荣格陪同的美国之行,在克拉克大学做报告的那年。


  如果我们重新捡起1920年的线索,我们会发现结构的理论或如弗洛伊德所称的元心理学的理论。那是他遗留给我们的出自他的经验和发现的另一个理论性的发展。


  如你们看到的,所谓的技术论是在以上两个进展中扩展开来的。它给他们以意义的内容。认为把他们的统一归功于弗洛伊德在他们中讨论技术的事实是错误的。


  在一个特定意义上弗洛伊德从来没有停止对技术的讨论。我仅仅不得不让你们想起《癔症研究》,它只是一个对分析技术发现的长长的记述。那是我们目睹它形成的地方,也是使这些研究无价的东西。如果我们想给弗洛伊德技术发展一个完整而系统的描述,我们不得不从他们开始。我没有着手处理《癔症研究》的一个简单原因是,既然你们中并不是所有的人都能读德文,甚至英语,他们就不容易被接收――确定一点的是,比起代以选择技术论的便利来还有更多的理由。


  《梦的解析》本身,永远地是关于技术的论述。如果我们把他写的关于神话的、人类学的和文化的主题的文章放在一边,弗洛伊德的著作几乎从来都在讲述关于技术的东西。我无需强调一篇约在1934年出版的像“分析的终结与分析的无终结”的文章,是在技术方面最重要的篇章之一。


  现在我要强调这学期对这些论文进行评论的最好的思想框架。这是今天应解决的事情。


  (二)


  如果我们处于对弗洛伊德文本的尊敬并惊讶于他们的背景之下,我们必定会很满足。


  这些论文的新颖和活泼并不会被弗洛伊德其他作品中的任一本压制下。经常这些论文中他的个性以那么直接的方式揭露出来,以致一个人不会注意不到它。腔调的简洁和坦诚本身是一种教育。


  更特殊地,被观察到的实践规则问题解决的轻松向我们显示了他们在一个人说他手里紧握一把锤子的意义上对于弗洛伊德作为工具的程度。他简言说,“在我的手上紧握并且这就是我如何习惯掌握它”。其他的人可能喜欢一个在他们手上很适合的处在无意识边缘的不同的工具。你会遇到比我以隐喻的方式所做的给你更清楚的东西的段落。


  所以在这些论文中技术规则的编纂以一种本身可能是一个足够的教育甚至一开始阅读就富有成效并产生回报的自由被处理。没有比这更有益更自由的了。没有东西更清楚地证明真正的争端在其他的地方。


  但这不是全部。以弗洛伊德传达给我们的称之为弗洛伊德思想的真实路线的方式,在可能显示次要性然而仍可以辨认的段落中发现一个不同的方面。它是弗洛伊德个性中长期忍耐的方面
----他对权威的必要感,对要交流或讲授的人从听从或跟随弗洛伊德的人那里所期望得到的东西不是没有某种根本贬值的。在许多地方,我们遇到了为这些东西被使用和被理解的方式所做的深刻努力的对策。正如你们看到的,我甚至相信一个人发现自己对通过他所居住的社会所获得的人类原初材料有一种特别的轻视。无疑这就是使我们得以瞥见弗洛伊德与他文章里的东西相比,为什么充分地利用他的权威以确保他相信的精神分析的未来。他既排除出现的(真正的)教条主义纷争,同时也以他知识传授方式对在他身边组织起来的事情非常专横。

《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的进程》(1904年
a)德文全集第五卷3-10页,研究附本101-6页,英语标准版第七卷249-54页。

  所有的这些只是对这个阅读所揭露的弗洛伊德活动和气度的历史角度的一瞥。


  我们要把自己局限在这个水平上吗?当然不,如果除了我们可以从它那里预期到兴趣、刺激和轻松外,仅仅因为它是无益的。


  它总是与这个“分析时我们做什么”即现在我已经提供的这个弗洛伊德的评论的问题相关。细看这些论文我们也会以同样的精神尝试。因此我的出发点是当前的技术状态
----关于分析技术已经说了写了和做了的东西。

  我不知道是否你们中的大部分
----我希望至少是某些人----完全知道以下的事实。当我们现在检查分析的不同开业者的思考、表达、构思他们技术的方式时----我指现在新年的标记1954----我们的结论产生了一些东西以致于我们把它叫做最基本的困惑并不是夸大其辞。我可以立刻告诉你们在那些分析家和认为已经限制了这个领域的人中间,对于一个人做什么,目的如何,可以得到什么,分析中进行的什么系列问题可能没有一个人与他的同伴或同辈有同样的概念。

  通过比较最极端的概念的小游戏,我们甚至可以达到自娱
-----我们可以看到他们得到的是完全相反的陈述。没有去找怀有矛盾的人,但无论如何,没有太多这样的人。这个问题是那么重要以至于不同的理论家解决它时并不是随心所欲的,总体上在他们对治疗结果、形式、过程及一个人获得他们的手段的艰难自负中排除掉了幽默。他们通过抓紧由弗洛伊德理论系统的某一角或另一角所提供的栏杆、护栏使自己满意。仅仅这就给他们每个人以保证:他仍同他的同行和同事交流。弗洛伊德主义的语言扮演中间人的角色,通过在明显坚持不同的治疗活动和叫做精神分析的人际关系的全部形式的概念的开业者之间保持开放的交流通道。

  当我说”人际关系”时,你们已经明白我在描述他们今天所是的样式。当然,分析家和分析者之间关系的概念精细化是当代精神分析的教条主义所执行的路线,目的是为那种经验重新寻找一个现实基础。当然自弗洛伊德去世后,它代表了追塑出思想的最肥沃的线索。柏林特(
Balint)把它叫做两个身体的心理学----一个术语,事实上不是他的而是他从自弗洛伊德去世后在精神分析圈子里有一定创新的少数几个领袖之一瑞克曼(Rickman)那里借用的。围绕着这个公式,一个人可以很容易把客体关系、反向移情和在其中幻想占显著位置的一套相关术语的研究进行排列。在分析者和分析家之间的这种想像的相互作用是我们不得不考虑的事情。

  这是否意味着是一条正确地放置我们问题的方法呢?一方面是,一方面不是。


  在与普通的构造心理学,即个体心理学相比较时,因为它强调了对风险事情的原发性,所以激起这种特征的研究是有价值的。但这是否足够说我们正在处理两个个体间的关系?是用这种方式我们被带到认识技术论通常导向的僵局。


  现在关于这个我不想在我的位置上告诉你们更多
----尽管正如讨论班中的老手所知道的,你们显然意识到没有第三元素的干预就没有两个身体的心理学。如果因为我们必须把言语看作我们视野的主要特征,我们不得不在一个三者而不是两者的关系中总体上描述分析的经验。

  这并不是说我们不能用其他的登录来表达它的碎片和细枝末节。在这条路上你能领会理论家遇到的那种障碍。它非常容易理解
----如果分析间关系的建立真是我们被迫描述为三者的东西,从三个中选出两个就有很多方法。你能强调在其中被建立的三个双重关系中的一个或其他的。正如你会看到的,这为被建议的关于技术的一定数量的理论精细化提供了一个区分的实际手段。

  (三)


  此刻显示给你的可能有一点抽象,我打算告诉你们一些更具体的东西以把你们带入其讨论中。


  我希望你们很快地想起我们以前早就提及的弗洛伊德的重要经验,既然实际在一定程度上那是我们上学期讲座的对象,总体上集中于这样的看法上:主体生活史的完全重构对分析进程来说是重要的、组织的结构化元素。


  我相信我证实了那是弗洛伊德开始的地方。对他而言,争议的只是对个案的理解。那就是给五个伟大案例以价值的东西。前几年我们已经阅读、考虑并一起工作的那三个案例显示给你们的正是这个。弗洛伊德的进步,他所做的发现在于他考虑个案独特性的方式。


  “考虑它的独特性”意味着什么?对弗洛伊德而言,基本上意味着分析的合适兴趣、本质、基础和维度是由知觉限制之内的主体生活史的重新整合,也就是进入到一个在个体局限之外运行很好的维度。使用弗洛伊德文本中许多个精致来建立基础、推导它证明它是这几年我们一起完成的事业。


  揭示这个维度的是弗洛伊德在每个案例中对以下几点的强调:通过技术的手段和我们称之为生活史的走势来取得胜利是根本的。这相当于把重点放在过去,放在它可能第一眼出现时?我会让你们看到并不是那样简单。历史不是过去。历史就它是现在的历史化而言是过去
----它是现在的历史化是因为它生活在过去。

  主体生活史的重组路线采用的是对询问过去的方式。我们应把重组看作是技术的靶子。


  纵观弗洛伊德的在其中正如我已告诉你们的技术性建议可以处处发现的著作,你将会发现对过去的重组自始至终在弗洛伊德的兴趣中占主要地位。这是为什么弗洛伊德的发现打开的问题是由对过去的重组所引起的,并且他们证明正是直到现在,我是指分析中被避免被绕行的,即在人类主体的认识中由于时间的作用而产生的那些问题。


  当我们返回到弗洛伊德的起源时
----当我说起源时,并不是指历史意义上的起源而是指源起的点----一个人可以意识到尽管它有深深不同的外表,这就是使分析保持活力的东西。弗洛伊德再三强调过去的重组,甚至当他在三个机构的设想中----(你会看到一个人可以谈起四个)----给这个结构看法以相当大的扩展,以支持在分析的四个壁之间,在会议的此时此地日渐增长的对当前分析关系的强调的某种倾向。

  回到我正讲述给你们的内容,我所需要做的是引用一篇他在
1934年出版的《分析中的构建》,在其中时不时争议的是主体生活史的重构的分析结构。在弗洛伊德的全部著作中你不会再找到一个对这个观点坚持的特征的例子。这篇文章是对这个关键主题的最终坚持。我们有一些关于在象《狼人》一样重要的文章中一直很风险内容的蒸镏而来的本质、点和最后话的东西----主体重构的过去有什么样的价值?

  一个人可能说弗洛伊德在那儿
----尽管一个人在弗洛伊德全集的许多其他地方也感觉到,触及到一个在上学期我们讨论的过程中出现并可粗略如下描述的想法-----在词的直觉意义,在他存在构成的事件中主体复活、记忆的事实本身并不重要。要紧的是他重构了什么。

  在这一点上,有一些显著转折的阶段,毕竟弗洛伊德说到梦也是一种回忆方式。他甚至走得更远说屏蔽记忆本身也是争议问题的合适代表。确定一点的是,在作为记忆的明显形式中他们当然不是,但是如果我们做了足够的研究他能给予我们一直在寻找的东西的对等物。


  你能看到这会导向哪里吗?在弗洛伊德自己的概念里,它导向了一个对所包含的内容是对代表当时主体意识到内容
----现在我打算说什么?他自己,不,不仅仅是他自己----他自己和其他的东西,也就是说他的整个系统密码的一个解读、合适而熟练的翻译的想法。

  如我刚才告诉你们的那样,主体的整个重构是以对去恢复的样子出现的。但是重点总是更多地放在重构的一边而不是再现的一边,在一定意义上我们习惯称为“情感性的”。明确地再现
----主体记起一些像真的属于他的、真的经历过的、他与之交流的、他接受的事情----我们在弗洛伊德的著作中有最清晰的提示那不是最重要的东西。重要的内容是重构,这个术语他一直正确地使用到底。

  这儿有某些真正显著的矛盾的东西,如果我们得到它并没有意识到它以这儿我尽力强调的对理解我们经验必要的言语的录登承担的意义。我说
----当所有的被说和被做之后,它与其说是一个回忆倒不如说历史的重写。

  我告诉你弗洛伊德的东西,这并不是说他是正确的。但这条线索在他思想发展中是持续的永久的。他没有丢弃那些我在发现叫它为“历史重写”的路途中所遇到的事情,“历史重写”是一个公式,允许一个人把在分析中在不同角度给予讲述的适当细节放置有一个远景中。


英文原文


《对精神分析的几个贡献》


英文原文


《分析中的构建》(
1937d)弗洛伊德德文全集第十 六卷43-56;研究附本395-406;英语标准本第二十三卷257-69

《来自一个儿童神经症的生活史》(
1918b[1914])弗洛伊德德文全集第十二卷80;研究附本169;英语标准本第十七卷51

ibid. 英语标准本第十七卷5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