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洛伊德的无意识与我们的无意识
弗洛伊德的无意识与我们的无意识
拉康
因为今天准时开始,我将先读一首诗作为开头,事实上这首诗与我今天要说的内容无关,但它与我在去年的讨论班上谈到的神秘客体,最隐匿的客体,光学仪器?窥视冲动?(scopic是scope的形容词性,有观察仪器的、视镜的意思,不太确定意思)有关。
这首诗名为《反调》,Aragon作,见Fou d’Elsa第73页:
你的像想与我相遇是徒劳的,
也无法进入我,在那,是我在呈现这个象
如果你转向我你将发现
在我凝视的墙上只有你梦的影子
我是那个如同镜子的不幸的人
可以反射却无法看见
像它们一样我的眼睛是空洞的,像它们一样我被占据
你的缺场使它们变得盲目
我将这首诗献给你们中的那些怀念那个被打断的讨论班的人,在那个讨论班上我发展了关于焦虑的主题和客体小a的功能。
我想,那些去年与我在一起的人,他们将能领会——请原谅我如此含蓄——他们能够领会这样的事实:Aragon——在这篇绝妙的诗作中,我自豪地发现了与我们这一代人的口味的共鸣,以至于我被迫转向与我同龄的朋友,(向他们询问)关于这首诗我是否让大家明白了我的意思——在创作他的诗歌时,是沿着这谜一样诗行(进行的)——当他被邀请参加一个割礼时,他曾说道“An-Nadjì”(查不到)。
正是在这一点上,那些去年参加了我的讨论班的人会发现在客体小a的多种形式与负φ的核心象征功能之间的一致——在这被这一奇怪的被提到的事所激起,这里并没有什么意外,如果我这么说的话,Aragon通过他的性格和疯狂诗歌的传播,通过这一《反调》赋予了它历史的含义。
Ⅰ
我知道,你们中的一些人是第一次被介绍来听我的课。你们是被那些已经过时的作品介绍来的。我想让他们知道,与领会这第一堂课的意义一样不可缺少的同等(重要)的东西应当在这样的事实中去寻找:他们不能够从他们现在所站的位置,去想象精神分析的实践者是怎样地轻视,或完全忽视在他们的工作所使用的工具。他们必须知道,若干年来,我所有的努力都付诸于一个斗争:将这些实践者的注意力带到话语这一工具的真正的价值上来,——恢复话语的尊严,(让他们明白)话语并不总是代表着那些事先被贬低了的,迫使他们将他们的目光转向别处以寻求他们的保证人。
因此,至少在某个时期,尽管只涉及了一点入门知识,人们(还是)认为我被某种哲学语言——甚至是海德格尔式的——迷惑住了。我在这里讲话的事实并不会让我讲的更哲学化。
但是让我谈点别的东西,一点我觉得在这更容易澄清的东西。我谈及的是我只能称之为“概念的拒绝”的东西。这就是为什么我在我第一个讨论班结束之时宣称今天我将试图向你们介绍弗洛伊德的主要概念——我挑出了属于这一范畴的四个概念。
黑板上写在“弗洛伊德的概念”标题下的几个词是:无意识与重复——这是前两个。转移——我希望下次再处理它——将会把我们直接带向运算法则,我认为在实践中运用这些运算法则是必要的,特别是考虑到像这样的分析技术的贯彻。最后一个是冲动,它仍是那么难于接近——可以说,那么被忽视——因此我想今年除了在处理完转移之后简单涉及一下它之外我不能做得更多了。
因此我们将看到的只是精神分析的本质——特别是那些非常成问题的,虽然同时又是非常重要的东西,即训练分析的作用。只有通过这种说明我们才可能在今年年底——我自己无论如何也不希望减少这一概念的途径的不稳定的,虽说不上是棘手的一面——开始我们对冲动的考查。就这一方面,我们的方法将提供一个对比,对比那些只掌握了一点不完全的、浅薄的知识就鲁莽进入这一领域的冒险者(所做的)。
你们在黑板上看到的写在“无意识”和“重复”之后的两个小箭头指向跟在其后的一个问号。这个问号显示的是我们关于概念的观念暗示着概念总是安置于一种途径,这种途径与微积分作为一种形式强加在我们身上的东西不无联系。确实,如果概念建立在这样一个途径之上:一个概念是被创造出来理解这个现实的,那么只有通过一个跳跃,一段通往极限的通道,概念才能够使它自己得到实现。于是我们必须说出在哪些方面——我愿说是在怎样的明确的数量的形式之下——被我们命名为“无意识”概念的精心制作将被实现。重复的情况也是如此。
涉及到黑板上的写在这一行末尾的两个术语:主体和实在,我们被引导给予上次提出的问题——即使它荒谬、古怪、难于被理解,我们能不能将精神分析视为一门正在形成的科学,成为一门科学的希望——一个形式。
我想先谈谈第一个概念:无意识。
2
当我说“无意识像语言一样构成”时,你们中的大多数人能够懂我的意思。这句话涉及到一个领域,与弗洛伊德那个时代相比在今天我们更容易进入这个领域。我将用某种东西来阐明它,这东西——当然是在一个科学的水平上——被由克劳德·列维-斯特劳斯探索、构建、苦心经营的,在他的著作《野性的思维》中所精确指明的领域具体化了。
在任何经验、任何个体逻辑、甚至在那些可能只与书中所记载的社会需要相联系的集体经验之前,有某种东西就组织了这一领域,并写下了它最初的强制性的话语。这就是克劳德·列维-斯特劳斯向我们展示的作为图腾功能的真理,到后来出现得越来越少的功能——原初分类功能。
在严格意义上的人类关系建立起来之前,某些关系就已经确定下来了。它们来源于大自然可能提供的任何一种以对立的主题组织起来的支持。大自然提供——我必须用这个词——能指,而这些能指用一种创造性的方式组织起人类关系,给这些关系提供结构并且塑造它们。
对我们来说,重要的是我们在这寻找——在主体,一个会思考的,将他自己驻扎进去的主体形成之前——一个标准,在那有计数,被计数的事物,以及在这一计数过程中已经被包含进来的在计数的人。只是到了后来主体才必须认出他自己(是个主体),认出他自己就是那个在计数的人。记住那个傻瓜所犯的天真的错误,他想抓住那个宣称“我有三个兄弟,Paul,Ernest和我”的小家伙的快乐的尝试。但是这是非常自然的——首先是三兄弟:Paul,Ernest和我被计数,然后是“我”站在一个反映第一人称的“我”的水平上,即是说,在计数的“我”。
在我们的时代,在一个见证了一门科学的形成的历史时期,一门可能定义了什么是人类,必须与其他任何一种心理社会科学区分开的科学,即语言学上的,以组合操作为模型,以一种前主体的方式自动运行——是这个语言的结构把它的地位给予了无意识。无论如何,是这个结构使我们确信在无意识这一术语之下,有某种可以被定义的,能到达的和可被客观化的东西。但是当我力劝精神分析家们不要忽略这个给他们的劳动提供了坚实的支持的领域时,这意味着我希望把由弗洛伊德历史性地引入的概念都归在无意识这一术语之下吗?不,我不这样想。今天我试图让你们理解无意识,这一弗洛伊德的概念,它有一点不同。
光说无意识是一个动力学的概念,这当然是不够的,因为这是用一最普遍的神秘物代替一个特殊的神秘物——一般而言,动力被用于指示一个晦暗的地点。今天我要谈及的是导因的功能。
我非常明白,我进入了一个地区,这个地区从哲学批评的角度上看暗示了一个充满了意义的世界,这样丰富的意义让我在其中有些踌躇——但是还是让我们继续吧。至少你们中的一些人依然有些不满意,如果我只是简单的指出在康德的“将被忽略的数量的概念引入到哲学中的尝试”中我们可以看到他如何地接近于理解那个缺口,导因的功能总是向任一观念的理解展示这个缺口。在那篇短文中,或多或少地宣称导因是这样一个概念,作为最后一招它是不可分析的——不可用理智来理解的——如果理智的规则,Vernunftsregel,总是某种对比的,或者相似的(的东西)——并且关键的是在导因的功能中总是存在一个特定的缺口,一个被康德在绪论中使用的术语。
但我还不竟至于做出这样的评论:导因的问题一直是让哲学家们感到困窘的问题,也并不像在亚里士多德那个时期当(人们)看到四个导因相互平衡时所想的那么简单——因为我在这并不是做一个哲学的讨论,不会在如此少的参考资料之下要求承担如此繁重的一个任务。但是,这些参考资料已经足够带出我所坚持的意思。对我来说,导因——任何一种形态的,甚至康德将其归入纯理性的范畴——更准确地说,他在关系的平面上描述它,在内在性(天赋、固有性属性对于主体的关系)与社会之间——导因不会比这更理性化。
导因需要与那些在链条中,换句话说是被规则所确定了的东西相区别。举个例来说,想想作用力和反作用力定律所呈现的画面。一个人或许会说,这个就是一个简单的原理。没有彼就没有此。在地面上被撞碎的一个物体的质量并不是物体所受到的对它的关键力的回馈——物体的质量被整合进这一力量,这一力量又转回来用反作用力分解这种结合——的导因。这里不存在缺口,也许只除了在结束的那一刻。
另一方面,不管我们何时谈到导因,总是有一些反概念的东西,一些不确定的东西。月亮的盈缺是潮汐的导因——我们从经验中获悉这一点,我们知道在这里使用“导因”一词是正确的。或者再说,瘴气是热病的导因——这没有任何意义,这里就出现了一个洞,有东西在这之间来回摇摆。简而言之,有问题的地方才有导因。
好吧!正是在这一点上,通过近似值,我试图让你们明白弗洛伊德的无意识就位于那一点上,在导因与它所影响的东西之间,总是有什么出了问题的地方。重要的并不是无意识决定神经症——对于这一点弗洛伊德会像彼拉多(钉死耶稣的古代罗马的犹太总督)一样,非常高兴地洗手不干。或迟或早,有些东西会被发现,举个例来说:体液的决定论——对于弗洛伊德来说,是无关紧要的。无意识所做的就是向我们展示一个缺口,通过这一缺口神经症与实在——一个没有被很好的限定的实在相连。
在这一缺口处,有事情发生了。是不是一旦把这一缺口填满,神经症就被治愈了?毕竟,这一问题还没有答案。但是神经症变成了别的什么东西,有时是纯粹的疾病,一个伤疤,像弗洛伊德所说的那样——一个伤疤,不是神经症的,而是无意识的伤疤。处理这个拓扑学问题我不是非常熟练,因为我没有时间——我一下子跳到了深端——但是我想在你们阅读弗洛伊德本人的著作时会感到被我向你们介绍的这些术语所引导。观察一下他出发的地方——神经症的病因学——还有他在洞中,在裂口,在缺口这些最具导因特性的地方发现了什么。关于未实现的秩序。
有人用了术语“拒绝”。这有点草率——确实,现在这段时间,一个人都不再确定术语“拒绝”到底有什么意思。首先,无意识向我们显示的是这样一个东西,它在这一我愿说是为诞生的区域保持悬置的状态。压抑将一些东西卸载到这一区域并不是什么让人吃惊的事。这是非法堕胎者与地狱边境的联系。
当然,这一维度需要被一个实在的,或者没有脱离实在的,但未实现的登陆所激活。要扰乱那一阴影区域中的任何东西都是危险的,并且如果分析家正确地表现,那么分析家被他在这个阴影世界中所唤起,又不能将它们带入光明的东西所围攻——我的意思是真正地被围攻——可能就是分析家的角色的一个部分。一个人永远也不能确定的是在这个问题上所说的东西没有什么负面影响——甚至是我在过去十年中在这个问题上所能说的都受到了这一事实的影响。甚至是在一个公开演讲中,一个人将别人的注意力引向主题,在弗洛伊德称之为“脐”的地方触及到它们并不是件轻松的事——弗洛伊德曾用梦之脐来指明它们的根本无法了解的中心——脐,就像在解剖学上的肚脐所代表的那样,是我已经提到过的那个缺口。
向公众演讲存在着一个危险,特别是因为演讲是对着那些最接近的人——尼采知道这一点,某一类型的演讲只能对着那些最远离的人群讲。
事实上,我所唤醒的无意识的这一维度像弗洛伊德非常清楚的预见到的那样被忘却了。由于第二代及第三代分析家变成了积极的外科整形医生,忙于将通过分析理论心理学化来缝合这一缺口,无意识越来越接近于弗洛伊德的预言了。
相信我,不是小心重重我永不会重新开启无意识。
3
现在,在我那个时期,我确定我处在把能指法则导入归因领域的介绍的位置上,我确定我处在缺口产生的位置上。如果我们想理解在精神分析中它是如何涉及的话,我们至少需要回来在弗洛伊德对无意识 [1]概念进行构建的时期提及这个概念,——因为我们仅仅在将无意识放在它的边界中时才能将它完成。
弗洛伊德的无意识不再与所谓的先于无意识的形式一起运作,甚至无意识是被伴随,它仍然被这些形式所环绕。为了理解我想说的,打开lalande的字典。读一下那dwelshauvers 在在四十年前一本书的flammarion (一个检疫隔离)中所做的特别漂亮的列举。总共列举了八种或十种的还没有被人们抓住的无意识的形式,它们在心理制作领域内简单表明了非意识和或多或少的意识,人们发现了千种不同的补充。
弗洛伊德的无意识完全不是想象创造的的虚幻的无意识。它不是夜神的处所。可能不完全是与弗洛伊德目光转向的地方没有关系——但是容格所做的,将虚幻的无意识的术语连接起来,这些术语是弗洛伊德已经抛弃了的,我们足以指出精神分析介绍了其它的东西。同样的,为了讲无意识是如此的杂乱无章,如此的heterolite [2],Edouard Von Hartmann [3] 在他的整个的孤单的哲学的一生中所构建的不是弗洛伊德的无意识,(但是)我们没有必要也走得太快,因为弗洛伊德在他的《释梦》的第七个卷本中,他自身以脚注的方式涉及了无意识——就是说为了表明是弗洛伊德在里面区别的,我们应该往里看得更仔细。
弗洛伊德对抗的所有的无意识总是或多或少的加入一个看起来如同原始的难懂的意愿,加入在意识之前的一些东西,这是无意识水平上的泄露,在无意识水平上有些东西完全对等于它在主体水平上发生的——主体言说,主体功能的因素也在无意识的水平上制作,它失去了显示它特权的东西。我知道这些抵抗再次引起了这个简单的意见,即使在弗洛伊德在最短的文本中也很明显。读一下在第七章节下面的标题为“梦的遗忘”的,是关于弗洛伊德仅仅涉及到的能指的游戏。
我对这个糟糕的参考系不满意。我己经向你们一点一点的拼读如同无意识现象的弗洛伊德首先向我们提出的这个运作。在梦,动作倒错,妙词——哪一点首先引起注意。这是以阻碍的方式来在其中都有显现。
阻碍,失误,分裂。在一个被讲的句子里,被书写的句子中,有些东西碰巧被跘住了。弗洛伊德被这些现象所吸引,也就是在那里他将发现无意识。在那里,其它的愿望的一些要求被实现——如同故意的一样显现,但是当然从属于一个时间性的怪异。在这个缺口产生了什么,(发生了什么,什么被产生出来)经过满是产生的术语上,体现了如同一个新发现。就这样首先弗洛伊德的探察与无意识中发生的东西有个相遇。
同时新发现作为一个解决的办法——不是一个必须完成的,但是尽管它将如此的不完全的,但它有这个“我—不-知道-什么”,来以特别的腔调来触动我们:Theodore Reik [4]是如此的令人赞赏的拆开(突出)——仅仅的拆开(突出),因为弗洛伊德在他之前已经指出过(惊奇),通过什么主体感到无能为力,通过什么主体在那次发现比他等待的东西既多又少一些——但是与他所等待的相比,总的来说这是一个独特的价值。
然而,从它刚刚出现起,这个新发现是一个再次发现,它一直准备再次逃避,而且它建立一个缺失的纬度。
为了使我走向一些隐喻,在神话中,Eurydice两次失去了 [5],这是我们能够给予的最有感觉的想象,如同Orphee的分析家对于无意识的的关系的东西。
如果你们允许我添加一些讽刺,严格的说,无意识存在于相立于在爱中的东西的边缘,如同每一个人都知道它总是独特的(唯一),表达“一次失去,十次的再寻找”,在其中找到了它最好的运用。
中断是最必要的方式,在其中无意识像现象一样向我们首次展示——在中断的形式下某个东西作为个摇摆不定而表现出来。然而,如果这个中断有一个绝对的,开始的特点,在弗洛伊德发现它的道路上,我们必然将它放置在一个整体的背景上吗?(如同接下来和分析家的倾向一样)
un [6]在中断的前面吗?我不这样认为,过去几年我所教授的所有内容是在于改变un一个封闭的苛求——搭挂于对心理外壳的参考系的幻影,一种双重有机论中存在这种错误的整体。你们同意我说的un是被无意识的经验引入的,这是裂缝,特征和断裂的un。
在此,突然出现一个un的不认识的形式,Unbewusste的un。因此unbewusste的边界是l`Unbegriff [7]——不是非概念,而是概念的缺少。
哪里是背景?它不在场吗?不。裂缝,投射和断裂的开启使不在场产生——如同哭喊并不在沉默的背景下显现出来,但是相反如同沉默一样,使哭喊产生。
如果你们在手上保持这个最初的结构,你们将阻止将自己交付到这个特殊考虑到无意识的的方面——如同通过一个例子在言说的迷混不清与它的欲望结合的水平上,主体作为在它的历史中放弃了的。你们看到更加彻底的,是应该在一个共时性的纬度上放置无意识——在存在的水平上,但由于它要能够投向一切事物,这就是说在陈述的主体的纬度上,根据这些句子,根据这些方式,当它再次寻找到了时候就又失去了,并且说在一个感叹中,在一个命令中,在一个祝圣中,甚至是在一个过失中,总是它向你讲和提出它的疑难,——总而言之,在无意识扩散中,所有的都处于一个盛开的水平上,如同弗洛伊德讲的关于梦的,如同菌丝体围绕一个中心的点。主体总是作为未确定的涉及。
Oblivium,是有e 长的levis——光滑的,平坦的,磨光的。Oblivium,是谁擦的——擦去了什么?能指如同这个。在这里我们再次找到可能的基础的结构,在操作的因素上,一些东西拥有了划杠,划去另一些东西的功能。我们在晚些要说比抑制更初级的结构上的层次。当然,这个擦去的操作因素的开端是弗洛伊德在检查机制的功能中指明的。
这是用剪刀的检查机制,俄国的检查机制,或又说是德国的检查机制,看Heri Heine [8],在他的《德国的书》的最开始。某某先生和太太在你们宣称一个如自由一样漂亮的孩子的出生时感到欢欣——Hoffmann博士所讲的,检查机制划掉了自由这个词。当然,人们能够自问因为具体严格的检查机制而带来的词的必然效果,这在那里是另外一个问题。但是这是在那里的最有效的因素上带来的和无意识动力上带来的。
让我们再次指向一个曾经被广为传播的例子,这个例子是弗洛伊德第一个进行他的证明的例子,在参观了Orvieto的画作以后遗忘了Signorelli这个词,一个记忆的障碍,没有看到在文本自身突然出现的不是隐喻,而是消失的显示,压抑的现实,Unterdruckung [9]没有看到接下来的段落成为必要,难道是可能的吗? Signor,Herr的术语,在下面会提到——绝对的主人,总之是死亡,我曾经讲过的,在那里消失。同样再往后,我们没有看到在父亲的死亡的神话中的显现促使弗洛伊德找到了很重要的他的欲望规则?然后,他的神话对于他来说,为了陈述上帝死了,他与Nietzsche相同。并且这可能是在同样理由的背景上。因为上帝死了的神话——对于我来说,我比同期的的大部分的精神所认为的更不确定,如同神话能听到的,这不是一个完全的一神论的宣称,不是复活的信仰的宣称——这个神话可能仅仅是为阉割威胁所寻找的隐蔽所。
如果你们读这些,你们会在Orvieto教堂的悲惨可怕的壁画看到。如果没有,读一下弗洛伊德在火车上的谈话——这仅仅是性能力的结束的问题,在他的对话者,一个医生,与这个的对话者面对面时却不能找到Signorelli这个名字——为了这些通常的病人告诉他这个很戏剧性的特征。
因此,无意识总是如同在一个主体的裂口的地方晃荡一样显示出来——在那里重新突现一个新发现,被弗洛伊德比作对欲望的——我们暂时将欲望置放于对话剥离的换喻中,因为在那里主体以意外的方式抓住了自身。
考虑到弗洛伊德的和他的对于父亲的联系,我们不要忘记所有的将它拿过来的努力仅仅是为了承认这个问题作为整体的存在,他对他的对话者中的一个女性讲过这个问题——女人想要什么?他还没有解决的问题,看看事实上的他对于女性的联系,他的宠爱妻子的特性,如同琼斯在涉及到此时很腼腆的描述。倘若弗洛伊德没有将自己贡献给它者,我们可以说他很确定的做得很令人敬佩的,在歇斯底里的形式下,很有理想主义的热情。
我一直都是在一个恰当的时候停止我的讨论班,差20分钟2点。你们可以看到,今天我并没有结束完在无意识机制里面的东西。
(问题和回答丢失了。)
1964年1月22日